返回
首页
关灯
护眼

李乾看到是我,立刻转怒为喜,热情地呼唤我坐到他旁边。

随后就骂骂咧咧地向我大吐苦水:“夏东,这***日子,我算是过够够的了!”

“你还能有时间做点***,我学那专业,大一大二正是打基础的两年,课业特别重,我根本抽不出时间。”

“我现在每个月底都要靠室友接济过日子,我被送进医院那天,饿得受不了,打电话给我爸妈,你猜他们怎么说?他们说,‘吴皇上,早就预判了我,说我会拿这种理由骗他们’。”

“我现在觉得我不是他们的儿子,我就是个盲流子,一个他们要时刻提防的盲流子!”

“夏东,怎么人家的18岁都有滋有味的,咱们就偏偏要受这种苦?又不能像家里真有困难的同学一样申请各种补助,我真是熬不下去了,夏东……”

“我有时候都想从这里跳下去,但一想到我爸妈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,我就又对自己下不去这毒手了!”

看着身心都被摧残得不成样子的李乾,我不知道说什么好,只能拍拍他的胳膊安慰他,可我自己那一肚子苦水,也早就满得快溢出来了。

我俩又一起骂了半天吴叔叔,直到护士来提醒我,探视病人的时间已过,我才挥别了我这哥们。

临走前,他撂下几句不顶吃喝的鼓励话,才踌躇满志地离开病房。

来在走廊,我的心情仍旧无比沉重,我们几个发小的家庭,几乎都因吴叔叔的出现,而变得令人窒息。

可培养出清北高才生的成功案例,就是他的“免死金牌”。

我们的父母在他的唆使下,都完全拒绝跟我们沟通。

成了只会不断施压,不断追求对孩子掌控力的控制狂。

而这样的他们又何尝不是吴叔叔的玩偶?

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,想到他对我们几个的种种迫害,我的眼泪也抑制不住地流出来……

我赶忙摘下眼镜,用我那2元T恤的衣角,擦掉眼泪。

没承想,当我重新戴好眼镜时,竟看到吴叔叔和他老婆胡阿姨,就在前方不远处。

我又揉了揉眼睛,确定这不是幻觉。

他们正在跟一个年轻医生拉拉扯扯,好像在激烈争论着什么,最终三人不欢而散。

我老家离江城不算远,所以会有得了重大疾病,就到江城来治疗的惯例。

或许是太恨了,我一瞬间竟有些幸灾乐祸,心里很期待“皇阿玛”吴叔叔或者他老婆能得一个需要远离老家治疗的重病,以便我们的家长能脱离她的掌控,恢复理智。

在这种心态的驱动下,我不自觉地走到医院的简介墙前,开始一排排地寻找,想从上面找到那位年轻医生的照片,以确定他们的病情。

结果我找来找去,终于在第五排的最后一位,找到了那位医生,然而他所在的科室,却让我心头一惊。

他竟然是精神科的……

更新时间:2025-07-07 13:3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