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度煎熬的一周,对我来说跟置身炼狱没有任何区别。
贺牧云持续打不通的电话,白语琴小号分享的亲密合照。
每一个,都像刀子一样往我心上插。
白天黑夜的折磨快让我不成人样,终于在他返程的前一天,我实在控制不住在他公司楼下等了一整夜。
我和他吵架了,他肯定不愿意回家,机场人那么多,不如在这里好找。
我想第一时间给他道歉,我做错了,我不该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,以后他想要做什么我都支持,只要他心里还有我。
但可能是天意使然,我故作掩耳盗铃视而不见的东西,就这样摆在了我的面前来。
天刚蒙蒙亮,他的助理开车把他和白语琴接回。
在人潮来来往往的大门口,两人相拥告别,周围同事见怪不怪,好像已经熟悉了这样的场景。
助理喊她夫人,在贺牧云的吩咐下亲自开车送她回家。
我和他隔着好多人对视,目光灼灼,他坦然得倒是让我先低下了头。
他说:
“芊芊,对不起,但我没办法。”
“回到家后很多事我力不从心,语琴一直在身边帮我……但我记得对你许下的承诺,我不想言而无信……”
字字诛心,我什么也听不进去,只选择逃避:
“那又怎么样?我不会放手的……贺牧云,当初说好的一辈子,就是一辈子。”
指甲陷入掌心,一阵生疼,我咬着牙放出狠话,以为能让他也像我一样痛苦。
然而这样的摊牌对他来说更像是卸了担子一般,他更加肆无忌惮,整夜整夜不回家。
他根本没想瞒任何人:
“我亏待语琴,我宁愿大家骂的都是我。”
可是他的担心完全多虑,因为所有人都夸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人。
我被他们遗忘在角落里,抱着过往的回忆独自治愈。